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：觸樂 （ID：chuappgame），作者：祝思齊“感覺仿佛回隋書高中時代?！本幷甙?不久之前，我們決定開始一系列策劃，名字叫“我們的 2019～2022”。如你所見，這個系列主要是巴蛇道們，也就是游戲行業(yè)從業(yè)者從 2019 到 2022 年的經歷。我們的計劃是，每期請一管子（或是一組）受者講述自己的這幾年。中國戲行業(yè)在這幾年經歷了劇烈變化 —— 當然，說實在的，中國游戲行業(yè)每年都在劇變化，這個系列應該做得更些。我們希望這個系列能夠蓋游戲行業(yè)的方方面面 —— 無論是從廣度還是深度，都是如此。我們希望能夠涵周易夠多的人，從管理者到基層工，從策劃到市場人員，再外掛工作室成員，我們希望解他們的生活和想法。我們大的希望是能夠系統(tǒng)地記錄戲從業(yè)者在這些年里的工作生活。在未來，也許這些東能夠幫助另一個時代的人了我們。系列之一：我們的 2019～2022：小七與她的兩座城市本文是這個系列第二篇文章，今天的故事來糖果和 Jenny。她們在高中時代就是好朋友，有共的創(chuàng)作夢想。2020 年大學畢業(yè)后，她們機緣巧合地入了同一家獨立游戲工作室并在一段時間的積累后，獲了開發(fā)自己項目的機會。與個系列的上一篇，以及我們 2022 年書寫的許多文章相比，這個故事更加輕媱姬至夢幻，讓人感到富有活力希望。通過她們，我們也許以再次觸碰一些在去年的中游戲行業(yè)中被遺忘了許久的匯，比如夢想、熱愛和友誼以下是她們的故事。2019～2020 年：起始從高中時代起，糖果和 Jenny 就是好朋友。糖果喜歡寫東西，Jenny 喜歡畫畫?！拔夷菚r候上課都在開小差… 也不知道在干嘛，總之就每天弄些自己的東西。涹山回起當年的趣事，糖果依然開，“但我當時其實沒有太多會接觸游戲。我媽媽是老師管我比較嚴，總之是絕對不持我玩游戲的。我也就是在機上玩一些很小型的、休閑的?！盝enny 當時還不怎么玩游戲。“我是自己開做游戲了之后才接觸得多一?！盝enny 說，“糖果真的很愛玩。中午吃飯我魃到她一直拿著手機在那里玩平時我自己看書、看電影和畫比較多?！备咧袝r代，兩女孩對未來要做什么并沒有別清晰的概念。Jenny 可能相對更明確一些。一次天時，她告訴糖果：“我今一定要畫畫，如果有一天沒法畫畫了肯定會很難受?！?果當時還迷迷糊糊的，想要一些創(chuàng)意性的工作，卻沒想具體在哪個領域。臨近高中業(yè)，因為想申請美國的學校糖果有了自己的電腦。在去國訪校、參觀校園的旅行當，有個同行的朋友買了一份饑荒》聯(lián)機版，說她可以送糖果。糖果問，在什么平臺就這樣，糖果第一次下載了 Steam，這位朋友也成了糖果的第一個 Steam 好友。但是糖果上次去看的候，她已經 3 年沒有登錄，現(xiàn)在已經完全不玩游戲了到了大學，糖果在 Steam 上玩了很多獨立游戲，對敘事類游戲特別感后稷趣。她的是哲學，專業(yè)跟游戲完全有關系?！翱墒俏覀兘淌谌?好，允許我把游戲相關內容到自己的作業(yè)里。所以，在門叫做‘流行文化里的哲學的課上，我把《掘地求升》Getting Over It with Bennett Foddy）寫進去了。”糖果說，“這個游戲非難，你必須操作一個坐在罐里的人，讓他一路用錘子鑿爬到山頂。我當時剛好在學繆的《西西弗神話》，就把兩個東西放在一起寫了篇論，教授非常喜歡?！薄毒虻?升》的游戲體驗十分令人抓，一著不慎，你和罐子里的會直接掉回山腳下這些經驗糖果覺得，獨立游戲是一個好的讓大家去表達和創(chuàng)作的間。大三、大四期間，她加了 indienova 一個線上的志愿漢化組，由此識了一些業(yè)內人士?！袄镞?多人確實在談論版號寒冬之的事，但還有更多在 PC 端做獨立游戲的人，他們都是特別依賴版號生存。”糖因此對業(yè)界有了更深的認識“所以我當時對行業(yè)的印象，雖然有很多政策上的限制但總體上越來越好，有越來多的人想了解、想從事這個域。我就越發(fā)堅定了今后想進入游戲行業(yè)、做獨立游戲念頭?！?020 年五六月份，糖果和 Jenny 各自從美國的大學畢業(yè)。因為情，畢業(yè)典禮取消了，也禁一切聚集活動，大家收拾收，紛紛搶機票回國?！拔耶?真的就像逃難一樣跑回來，票取消了十來次，又買了十次?！比缃裣肫饋?，Jenny 還覺得有點荒誕?；貒?，她們都蔥聾家里休息了一子。“大概有三四個月吧，沒想好接下來該怎么辦。最的計劃是讀研，但本質上，研也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能找什么工作?！碧枪f。2020 年 9 月，上海云山小雨工作室的《山海管子人》發(fā)了第一個預告片，在微博上起一陣熱潮。糖果看到之后得很有意思，關注了他們的方賬號。過了一個月，工作招實習生，糖果抱著試試看心態(tài)投了策劃的崗位。又過一個禮拜，工作室開始招美，她立刻就想起了 Jenny?！癑enny 和我一樣在美國讀大學，不過在另一學校。我知道她當時也畢業(yè)家，就跟她說，要不你投著試？”《山海旅人》的“像國風”美術很有特色糖果和 Jenny 在大學期間沒有特別熱絡的聯(lián)三身，畢竟她們在不同的城市，專業(yè)也不一?！安贿^真正的老朋友就是樣，哪怕過了很長時間，再系的感覺還是像沒分開過。Jenny 說。她從糖果那里得到消息后，覺后照機會不，很快也投了簡歷。她們自也沒想到，一輪篩選加面試，兩個人都順利進入了工作，10 月就開始一起工作了。糖果和 Jenny 加入的時候，云山小雨工作室加她們一共只有 5 個人?！捌鋵嵨也磺宄掠睿ㄎ盒掠?《山海旅人》制作人）為什把我們招進去，我猜他可能較喜歡周圍的人有自己的想?！碧枪f，“我給工作室的簡歷里包含了一些我不會其他公司看的內容，比如自做的游戲視頻的賬號，以及高中時候寫的、現(xiàn)在看起來較尷尬的古風歌詞…… 后來，《山海旅人》里收集“花的提示語都是詩，感覺恰巧上了那些經驗。”Jenny 也覺得被錄取是意外之喜：“因為《山海羲和人》是個像風的游戲，我的作品集里完沒有像素畫，以前也從來沒過。但我有一張絲綢之路的，和后來《山海旅人》敦煌格的開場畫面特別像。我覺，我有可能是因為那張畫被中的?！盝enny 放在簡歷中的絲綢之路題材作品更巧合的是，為《山海旅人》樂的卡拉和兩個女孩畢業(yè)于一所高中，彼此是校友。只過她畢業(yè)時糖果和 Jenny 還沒入學，之前并不認識。總之，2020 年對糖果和 Jenny 來說是個充滿驚喜的年份，不管是進入戲行業(yè)，還是加入同一間公。當然，一切只是入門。真開始做游戲了，這份工作才現(xiàn)出不那么夢幻的一面。2021 年：投入《山海旅人》上線于 2021 年 9 月，那一年絕大部分時間里糖果和 Jenny 都在為這個項目忙碌。在她們眼中工作室的氣氛相當不錯。不她們倆，可以說工作室里所人都是新人，第一次做游戲很多事全靠自己摸索學習。果跟著老板寫策劃，Jenny 跟著主美學像素畫。好在工作室里大家想法都很阿女單就是“想做好游戲，想做出西來”。因為缺乏經驗，不道什么東西能做出來，什么西做不出來，團隊經歷過一時間的磨合。比如糖果曾經過一些特別離譜的需求。她一次去找主美和 Jenny，說想讓兩個人打架，把畫里一個山洞打塌了，最后兩人掉下去…… 主美和 Jenny 馬上表示：不行，太復雜了，很難畫?！爱斎晃?最后其實做了山洞坍塌的部，不過是一個相對簡陋的版。”Jenny 笑著說，她跟糖果之間的默契陽山是讓工變容易了一些，“大多數(shù)時，我們溝通起來會發(fā)現(xiàn)兩個在審美上很一致，很能理解方想要什么?！薄渡胶Ｂ萌?制作組在展會上的合影，從至右是 Jenny、糖果、制作人魏新宇和主美 Zac實際入行之后，兩人發(fā)現(xiàn)游開發(fā)工作和預想中不太一樣“你什么都得會一點，尤其獨立團隊里，每個人基本上身兼數(shù)職，就會遇到一些意不到的煩心事?！碧枪f，比如我有時候得負責游戲里部分的英文翻譯，Jenny 除了做美術，有時候還要跟發(fā)行聯(lián)系，現(xiàn)在還要涿山顧新戲的宣發(fā)。這些以前都沒接過，就像換了個腦子一樣。《山海旅人》2022 年 9 月初上線，而糖果印象最深的是正式上重前一周的某晚上。工作室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游戲英文翻譯存在問題，有一部得重做。再去找外包已經來及了，只能自己改。于是她電腦帶回家，坐在桌子旁邊句句改。“當時卡拉和工作的實習生也在，就說，我們支援你們，然后跑到我和 Jenny 家，在廚房里給我們做飯，做的是豬肚雞?！?果描述當時的情景，“他們那邊忙，我在這邊改，我吃的時候他們在旁邊看電視。然真的有火燒眉毛的感覺，下碗又要回去加班到深夜，那種大家一起努力、一起支你的感覺真的很好。”最后她沒有忘了強調：“豬肚雞挺好吃的。”卡拉給大家做豬肚雞和其他菜肴游戲正式線那天，因為比較匆忙，有地方沒改好，大家都很緊張主播“逍遙散人”平時經常獨立游戲，上線當天也玩了山海旅人》，糖果在他直播里盯著，眼看著他玩出了一 Bug。“我連忙用官方號在他直播間里發(fā)彈幕：‘在了，在改了！’”現(xiàn)在想起，糖果還是很感激玩家的寬和支持?！渡胶Ｂ萌恕飞暇€，工作室給大家放了一周假加上國慶假期，糖果和 Jenny 有了半個月空閑。休假歸來，她們正式開始頭腦暴，打算做自己的項目。糖回憶，自主做項目的念頭在 2021 年四五月份就有了。如果追溯得更早，她和 Jenny 從高中時就想兩個人“一起創(chuàng)作點什么”?！?海旅人》給了初入游戲行業(yè)她們不少歷練。10 月，工作室同意讓她們嘗試自己做目，開發(fā)成本由工作室負擔但除此之外，兩人只能一切自己。《雙盲把戲》就是從時候開始制作的。糖果介紹，從結構上，這將是一個非性的偵探 AVG 游戲，有點類似于“逆轉裁判”系噓玩家可以通過兩個角色的視去探究發(fā)生在馬戲團里的一案件。在風格和題材上，它《山海旅人》幾乎完全相反是一個非?！懊朗健保蚕?更能引起海外玩家興趣的作。2022 年：嘗試糖果和 Jenny 預想的開發(fā)周期是一年。按照原計劃，《盲把戲》應該在 2022 年末或是 2023 年初發(fā)售，但目前，她們的進度孟子上線了 Steam 頁面和第一個預告片。開發(fā)方面確存在一些困難。她們只有兩人，一個策劃、一個美術，有程序。當初選擇 AVG 這個類型，也是考慮到有很現(xiàn)成的插件可以用，但她們快發(fā)現(xiàn)，有些特定的功能還得有專業(yè)程序員的支持。一始，她們會找工作室的程序幫忙，不過他們大多數(shù)時間要分配給別的項目，很難兼。后來，糖果想辦法拜托了個兼職的程序員?！罢f來挺，這個小哥一開始是我微博號的粉絲。他可能看到我有候發(fā)一些獨立游戲相關的內，又提到自己在做游戲，就我發(fā)私信。”糖果說，“他他在某個大廠給手游寫程序想了解一下獨立游戲行業(yè)，望可以參與項目?！薄峨p盲戲》整體上選擇了美式復古美術風格但兼職程序員平時很忙，經常需要加班。這意著糖果和 Jenny 得跟著他的節(jié)奏來，做任何修改必須非常謹慎。“比如 Jenny 要是想做一些動畫效果的變動，或者狍鸮行一些流優(yōu)化，就只能等著他，或者牲掉我們的一些需求。在這面是比較束手束腳的。不過方會主動給我們這些不懂程的人科普一些知識，我們也常感激他?！痹谔枪磥恚?是一種必要的妥協(xié)。找發(fā)行件事也耗費了大量時間。去 5 月，糖果和 Jenny 拿著最早的版本包，把認識的所有發(fā)行商都柄山系了一。有一些發(fā)行回應并且給了 Offer，但兩人想再等一等 —— 當時上海在“靜默”中，發(fā)行商的反饋普遍延，她們還想認識新的潛在合對象，不斷有新發(fā)行看著資找來。但這個過程拖了很長段時間，給了 Offer 的發(fā)行們，最后也沒了下文發(fā)行商們給出的原因各種各。有的覺得自身和《雙盲把》的風格不合，有的對 AVG 的受眾有些擔憂，覺得“會不會太小眾了”。糖尸山和 Jenny 借此機會接觸到了更多行業(yè)上下游的人。她開始學會甄別找來的人有沒誠意?！昂芏嗳思词箾]談成非常友好，愿意提供幫助，家都抱著鼓勵的態(tài)度。所以覺得，國內還是有相當多很業(yè)，而且真心想要國產獨立戲發(fā)展起來的發(fā)行商。”糖說。相應地，也有不那么真的人?！坝行┤丝赡懿⒉涣?游戲行業(yè)，也不了解 AVG，單純是在滿足自己作為商的 KPI。游戲給了他們，回復過來的如犬饋會很奇怪，如說純背景和對話是不是太聊了，多來點玩法之類的，像完全意識不到這就是 AVG 游戲。”在《雙盲把戲》中，冰夷家可以通過兩個角色視角調查事件2022 年，行業(yè)寒冬的陰霾沒有直接降在糖果和 Jenny 頭上。她們也時不時聽到一些傳：哪些項目組做不下去了，些發(fā)行商沒錢了。很多人生在焦慮當中，但在獨立游戲發(fā)者之間，這種焦慮大都只私下里表現(xiàn)出來。平時見面天，開發(fā)者之間很少討論沒了怎么辦、游戲賣不出去怎辦。人們更樂意交流游戲制上的事，把自己的 Demo 拿出來給對方玩，征求意見和看法。不管經歷過的洽居暨不是友好、真誠，在兼顧開的時候處理這些事終究很耗精力。2022 年底，眼看著不能再拖下去，糖果和 Jenny 作出了一個決定 —— 自己做發(fā)行?！拔覀冎雷约簛碜隹隙ú蝗鐚ｔ桫B公有保障，但等待合適的 Offer 實在是太久了。再加上我們兩個人英文還不錯，戲題材也比較國際化，上的是 Steam，我們想自己試試進行一些海外歸藏廣，說定能積累一些經驗，今后還用上?！碧枪v了她的考慮而且國外對獨立游戲開發(fā)者支持很全面，怎么上架 Steam，怎么自己去聯(lián)系媒體，怎么去宣傳，稍驕山找找就很詳細的英文教程。兩人最的焦慮仍然來自時間。糖果，這一方面是成本問題：“坐在那里每一天都在燒錢，然現(xiàn)在成本是工作室負擔的但游戲一天不上線，就一天有回本的可能性?！绷硪环?，是缺乏反饋造成的“心里底”：“美術好不好，PV 一出來大家都看得見，但劇好不好，在上線之前很難驗?！峨p盲把戲》不是傳統(tǒng)的性敘事結構，很難在宣傳階把故事概括出來，或者說，多劇情直接講出來的效果沒么好，需要有人去體驗?！?果花了比較多的精力去設計雙盲把戲》中的非線性敘事個女孩之間的友誼，成了 2022 年最寶貴的情緒支撐。這種支撐從鼓勵開中庸。平在工作中，不管 Jenny 畫什么，糖果都會在旁邊說：“太棒了，天才！”糖果是寫了什么給 Jenny 看，Jenny 也會說：“真棒，了不起，天才！”她希望這種態(tài)度能形成一種生品質。這不代表她們真的像上說的那么有信心，但她們落的時間往往是錯開的。Jenny 描述了一種相當有趣的狀況：“闡述能晚上糖果跟說：‘怎么辦，這個東西到能不能行？’我告訴她沒事好得很。第二天，就變成了跟她說：‘我睡覺起來想了下，覺得游戲可能真的沒有買?！@時候糖果的心情已恢復了，又變得很自信，會過來鼓勵我?！眱蓚€人都把誠放在交流的第一位。進度張時，Jenny 看到糖果在工位上摸魚，會直截了當提醒她，劇本怎么樣了，這要寫完什么?！叭绻恢苯?流的話，有很多事或者意見在心里，可能之后會造成更的影響。”Jenny 說。她們不僅一起工作，還一起活。兩人都不是上海人，房是合租的。平時 Jenny 負責做飯，糖果負責洗碗和其它家務錫山糖果覺得，這種覺有點像回到高中時代，大很單純地一起從事一些創(chuàng)意作的時光。當然，她們也不 24 小時黏在一起。回家之后房門一關，有需要再找方，保有各自的個人空間。果和 Jenny 在工作中找回了讀高中時好朋友長右感2022 年初開始，上?！办o默”了幾個月，她們一起關在了家里。起初，游戲開并沒有受到很大影響，因為橫豎都是兩個人在干活”。很快，她們陷入了麻煩：家沒有吃的了?！皠傞_始沒想會持續(xù)那么久，只買了一個期的菜，還覺得自己特別聰，后來才發(fā)現(xiàn)根本不夠吃。Jenny 說，“我每天躺在床上就在盤算，明天吃什，后天吃什么，怎么節(jié)省都夠，焦慮得不行?！彼齻冋?到補充食物的途徑，小區(qū)的購群加不進去，因為群主阿說“只加本地人”。她們沒法，只能去敲鄰居的門，問不能勻出來一點吃的。第一敲了半天才開，一個化了全的漂亮女人說她在直播，不打擾。第二家說，家里人很，沒有余糧。過了一個小時女主播找過來，拿著一大袋菜和幾包方便面。第二家人來也送了幾包方便面。最后有小區(qū)其他住戶悄悄把她們進了團購群，她們才吃上飯如今，糖果和 Jenny 已經可以把這段經歷當成一趣事提起?！?那種感覺和游戲宣發(fā)很像，”Jenny 說，“我們現(xiàn)在自己做宣發(fā)，我稱之為‘賽博磕頭’，是像敲鄰居的門一樣，一個個在網上找那種‘大 V’，問他們對游戲感不感興趣共工不能幫忙宣傳一下。我們還找那種有點粉絲基礎的親戚友，私信他們求‘一鍵三連或者轉發(fā)，真的很不好意思”2023 年：期許下定決心自己發(fā)行《雙盲把戲》后糖果和 Jenny 立刻著手開始準備所有的材料，包撰寫 Steam 頁面的內容、開始走 Steam 審核的程序以及剪輯預告片，后耗時不超過一周。今年 1 月，Steam 頁面正式上線，預告片也在網上公開?！爸耙舱f，我們這個游拖了很久，一直很焦慮。再上沒有獲得外部反饋，心理一點底都沒有。1 月初發(fā)完預告片之后，我感覺人舒服不少，畢竟作品被人看到了”糖果感到如釋重負。兩人首要目標依然是把游戲好好完、好好上線，其他方面，們暫時沒有太多想法?！艾F(xiàn)壓力確實有一些，我們剛畢就來了上海這樣的一線城市經濟上沒那么寬裕?！碧枪?，“比如我們之前想租個帶廳的房子，可是預算不夠，在住的地方每個人的房間比大，但中間只有一條走廊，箱只能放在房間里，晚上嗡的聲音挺吵的。還好我們兩都是單身，如果是有家庭的，可能對生活環(huán)境的要求會高。”《雙盲把戲》中的地在職業(yè)規(guī)劃上，糖果和 Jenny 希望能把獨立游戲當成一條更加務實的職業(yè)道路她們聽說過一些因為愛好入的獨立開發(fā)者，一開始就打做自己最想做的東西，但那目標可能很難實現(xiàn)，他們就覺得實在是太累了，做不下。這對開發(fā)者本身是一種負的消耗。她們希望自己的職生涯能夠達到一個可持續(xù)發(fā)的狀態(tài)，在資金上能夠養(yǎng)活一個作品，在生活上能夠不超負荷工作、燃燒自己?！?多人一想到獨立游戲開發(fā)者就是加班，就是燃燒生命，她們不喜歡這個說法，“再的作品也沒有創(chuàng)作者本身重?！薄拔覀冊谶@方面還挺理主義的。這個行業(yè)會不會越越好，我們不知道。但我希我們自身能一直做下去，而做得越來越好。”糖果說。是她們兩個對未來的期許，能也是整個行業(yè)在這樣的年所需要秉承的希望?